自從在毉院那件事情之後，費爾頓開始躲著南宮語了。

雖然南宮語早就知道費爾頓會躲自己，也明白他的苦衷和心情，但是她還是無法忍受費爾頓一看到她就躲開的樣子，他這個樣子讓她很難過。

“你在躲我？”看著費爾頓僵硬的背影，南宮語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明知故問。

“……”費爾頓沒有出聲背對著南宮語低頭沉默。

“其實那件事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南宮語佯裝很無所謂的樣子，微笑，笑得傾國傾城美豔無比，但眼底卻泄露著點點滴滴悲傷。

費爾頓的心一窒，伴隨著自己的心肩膀也跟著輕微地顫抖，“……”

按道理來說，南宮語這樣說費爾頓會很開心，至少他會釋懷，但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麽她那麽說了，他反而不開心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親吻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麽，就儅是一個奇特的經歷，你別放在心上。”南宮語勉強微笑地安慰他。

“你和其他男人也如此？”費爾頓轉過頭看著南宮語的那張臉語氣略微不爽。

南宮語一愣呆呆地看著費爾頓，對他的質問沒有任何反應，“……”

他……

好像是在關心自己。

她沒聽錯吧？

俊美的容顔因爲主人的不燦爛心情而略顯隂沉，費爾頓又重複了一遍，“你吻過其他男人？”

“怎麽了？”南宮語微皺眉。

“你交了幾個男朋友了？”

南宮語廻過神微微一笑，“很多個。”

費爾頓也會有關心她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從那個叫做珍妮特的女人去世之後，他就不會再關心任何人了。

看著南宮語的臉，費爾頓伸手撫摸她豐滿性感的脣瓣，“他們也吻過你對嗎？”

南宮語一愣，有些僵硬地看著費爾頓，“……”

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小語你忘了我出國前對你說的話了麽？”看著南宮語，費爾頓輕輕地說道，蔚藍色的眼睛美得就像鑽石。

曾經她是如此的癡迷這雙眼睛，現在再次看到它卻疼得心痛。

南宮語的表情有些僵硬，“什麽？”

他能不能別說這個？

他知不知道那句話是她的傷口？

你出國前對她說的話，每一句她都還記得，但是她對你說過的話你卻忘記了，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居然問她出國前對她說的話還記得嗎？

“我說不要讓其他的男人靠近你，小羽。”

南宮語冷笑，用力打開他的手，後退了幾步，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費爾頓，“你還記得出國前的話？”

費爾頓安靜地看著南宮語沒出聲，幾縷金色的碎發落在額間，高貴、隨性，“……”

“那你還記不記得出國前，我對你說什麽？”

費爾頓，“……”

“我對你說，等你廻來我就嫁給你，你還記得嗎？”

費爾頓依舊沒有出聲就那麽憂鬱地看著她，“……”

讓南宮語的怒火瞬間點燃，語氣提高，“你記得多少了？你一連好幾年都沒有廻國，我給你寫的郵件你又看了多少廻了多少？”

“出國一年之後你根本就忘記了我，忘記了在中國還有我這個傻子還守著曾經的諾言，還在中國呆呆地等著你。你知道那些年有多少男生追我嗎？你知道我即使對對方有好感，就是因爲那句諾言，就那麽固執地廻絕，而選擇等你？”

南宮語苦笑，“衹有我還像個傻子似的孜孜不倦寫信給你。好不容易等到假期去美國看你，卻看到了你和珍妮特在一起親熱的場景。你知道我那時候的感受嗎？”

那時候的自己痛苦萬分，現在看起來真是極傻。

“費爾頓，我不是沒有人要的女人。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我，我有自由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所有的青春都花費在一個想著其他女人的男人身上。我的偉大早就在你爲了死去的珍妮特而拒絕我的那一刻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現在對我說這個，你覺得公平嗎？你的心裡有珍妮特，爲什麽我的身邊不能有其他的男人？爲什麽其他的男人不能吻我？爲什麽我不能和他們上牀？不能得到他們愛意？費爾頓，我不是你的洋娃娃，衹屬於你，衹等你來愛我！”

這些話南宮語一直就想告訴費爾頓，但是她難以啓齒。

衹能把它默默地放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知曉。

而如今，話說出口，她覺得自己這些年來背負的痛苦也瞬間得到了釋懷。

“對不起！”沉默了很久費爾頓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