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阵铃铛声传来，王濂的动作似乎凝滞了一瞬，然而就在这一瞬，一个速度奇快的变异体双眼猩红，穿过了安安等人的保护圈，它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骨刺，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铃铛。

它对着王濂腾空而起，眼中闪着人类才有的狡黠，它似乎已经看到了王濂被自己斩杀，然后被王赋予神血的那一幕。

反应过来的王濂头都没抬，自顾自的划动长剑，如同老大爷耍太极一样自然。

安安等人也只是愣了一瞬，看到那只变异体后翻了个白眼，继续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甚至没人理它。

砰。

变异体的心脏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弹孔，又是三声巨响传来，城头上的唐栗蝉前后开出四枪，打碎了它的心脏后又在它的脑袋上补了三枪。

王濂轻笑道，“找死。”

下一刻，王濂的周围突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剑痕，这些剑痕不规则分布在他身边数米内，淡白色的剑痕如同划碎了空气，静若处子。

王濂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这些剑痕和剑身重叠，附在了剑身之上，如精灵般在剑尖上雀跃着。

但如果被这剑痕的表面所迷惑的话，怕是要吃掉脑袋的亏，边羽一边应付着眼前的变异体，一边分心仔细瞧着王濂的每一个动作和呼吸方式。

唰！

王濂突然快了起来，如果说刚才的速度如同老大爷打太极，那他现在的速度就是寒冰之上的舞者，剑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和速度朝远方飞去，一道更盛一道。

十二伪神处。

巽站在城头上，一步一步朝着天空走去，空气似乎为他凝聚成了台阶，供他登天。

过了几分钟，他俯视着下面小如蝼蚁密如蜂窝的兽潮，掌心对准了最密集之处，似乎是在锁定位置。

他翻手一握，一道龙卷风自兽潮内突兀而出，席卷范围极广！

被彻底释放枷锁的坤在城下扭了扭脖子，他一只手握着再平常不过的铁剑，眼神猩红，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血腥的笑容。

离握着红缨化火的长枪，咬牙冲进了兽群中。

长城的本土守卫军也不甘示弱，一轮又一轮的导弹轰炸不断收割着变异体的生命，火炮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无误的在兽潮中爆炸，升起了一个小小的蘑菇云。

“项艾，王北，你们两个那边战况如何？”

王北和项艾的耳麦里同时传来声音，他们分别回答道：

“正在坚持抵抗。”

“正面战场处于上风，但王前辈的学生正在使用自己的能力，看起来在透支体力，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保存体力，这只是先锋，后面还有更难对付的盾兵，小心热武器。”

“是，旅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今晚是月圆之夜，如果兽潮没有在黄昏之前退去就快速收兵，不要离开长城范围内。”

王北和项艾心中凛然，二人同时看向艳阳高照的天空，心情同时凝重了下来。

月圆之夜，即便是十二位伪神合力，也只能勉强保住长城及长城后的集镇不被月光污染。

如果兽潮在晚上仍然进攻，它们获得的是成倍的增幅，己方……

那一轮绿色的月亮就像是死神的宣告书。

……

一截长城上，这里的城墙下没有任何热武器进行防守，但这边战况却十分诡异。

数十名老人身穿麻衣，成一列盘腿坐在冰冷的冻土上，在他们前方，数千只变异体正在和自己的同类互相厮杀。

精神，是人类最强大也最神秘的第一序列武器。

尖牙和利爪互相攻击，哪怕是有着人类的外形和样貌，但它们本质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

估计也正因如此，它们才被称之为兽潮吧。

（书中有少量和肘子《第一序列》雷同之处，譬如精神是人类的第一序列武器，因为大脑真的是人类尚未研究明白的部位，正因为神秘，所以才备受废土文作者的喜爱，总不能人人变异出十个大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