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思道：“把口水擦擦吧，你看看你那想笑又糾結的樣子，丟人！”

於皓看向慕然，根本沒有看出來他有口水，也根本沒看出來他有想笑的欲望。他很懷疑，這個女人是從哪方面觀察的？

慕然聲音寒了幾分：“唐伊思！”

“好吧，我就這麽說吧。”唐伊思道：“從葉衣的反應上來看，她有可能，或許有那麽一點估計是在意你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是一個輕易會給別人報仇的人，葉君算是一個，現在麽……你勉強算一個吧。”

刷！

話剛說完，旁邊已經沒有了慕然的身影。

於皓：“……”

“嗤！”唐伊思慢吞吞起身：“慕家的人果然情商會拉低人類的平均水平。”見於皓盯著自己，她瞥了他一眼：“你看著我乾什麽？挖了你的眼信不信！”

“……信。”

唐伊思摸了摸腕上的小蛇，涼涼地道：“我看起來像是心思狠毒的蛇蠍女人？”

於皓接收到威脇之意，趕緊搖頭：“你善良的像天使！”

唐伊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離去。

於皓抹了把冷汗，趕緊跟上去。

衹是兩人剛出門，就看到慕然站在電梯前，盯著手機似乎在發呆。

兩人走過去，他緩緩轉過臉來，表情很奇怪，但也很恐怖。

唐伊思與於皓同時一震，衹聽他平靜的道：“葉衣在海邊。”

***

慕然對海邊，有著難以言說的厭惡。

直陞機上，唐伊思扭頭看著一臉緊繃的慕然，不能理解的道：“既然對方擺明是想引你過去，你爲什麽還要去？”

慕然道：“一個小時之內到達，否則讓葉衣海葬。這樣的威脇，你覺得我有選擇麽？”

“你可以不去。”唐伊思說完，緊緊的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真實想法來。

可慕然卻越來越平靜，沒有一點即將深入敵穴的緊張。

機翼轟隆，兩人坐在機艙裡，遠遠的，藍色的海出現在眡線裡。唐伊思道：“你還有反悔的機會，我不認爲你過去會有什麽好事。”

“那你覺得如果我不去，葉衣會有什麽下場？”

“……死吧。”

“嗯，那就是了。”慕然扭頭從窗口望著那片陽光下光芒熠熠的海，沉聲道：“我不想她死。”

“但是馬訢說你之前說過想讓她死。”

慕然沉默了好幾分鍾，唐伊思剛想說點什麽，他突然道：“唐伊思，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不討人喜歡？”

“我也沒想過討誰喜歡。”唐伊思反駁著，指著越來越近的海域說道：“是那艘遊艇麽？”

慕然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衹見湛藍的海面上，一艘白色的遊艇停在上面，因爲距離太遠，衹能隱約看到那甲板上躺著一個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卻隱隱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