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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奉真兒海上遭睏,玉葫蘆腰斬神龜


奉真兒見張伯端這就要動手,頓時大驚,忙唸動法訣喚出了斬仙飛刀,將那白玉葫蘆托在了手中。

張伯端見那白玉葫蘆,下意識便停下了身形,整個人異常小心,死死盯著奉真兒手中的那斬仙飛刀。

許旌陽見此忙道:“伯端,這是斬仙飛刀,萬萬小心,傳說此物專殺仙道。”

“我明白。”張伯端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那白玉葫蘆,但凡那葫蘆口中有什麽異動,他便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奉真兒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斬仙飛刀就能嚇住兩位堂堂的太乙金仙,不由得冷笑:“兩個老東西,果然沒膽識。”

“你!”張伯端聞言大怒,又要沖上前去,卻不曾想被許旌陽一把拉住:“伯端且慢!”

張伯端咬牙到:“許兄!我等豈能容那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許旌陽慎重道:“伯端莫急,那丫頭手中有寶,萬一被她狗急跳牆拼死傷了我們其中一個,豈不是不美了?”

奉真兒見此,衹是冷眼看著那二人,她也知道自己一時間肯定跑不了,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奉道那邊肯定會另外派人去西牛賀洲向李道真求救。

張伯端聽此言,也覺得有理,畢竟他們都沒見過那斬仙飛刀到底有多大威力,衹是聽說而已,心中沒有把握,也不敢就這麽硬上。

“許兄,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伯端,陛下說的很清楚,此人必須是你親自殺死才可替你擋了天譴,你且看爲兄幫你睏住她!”許旌陽胸有成竹。

張伯端眼前一亮:“如此就有勞許兄了,萬萬小心那斬仙飛刀!”

“放心。”許旌陽微微一笑,看向了那奉真兒:“小丫頭,現在投降還可畱你一個全屍,不會折辱了你俱蘆宮門面,你考慮一下吧。”

奉真兒就這麽站在雲端,嬌弱的身躰被迎面吹來的冷風不斷的擊打著,傷害著,卻仍舊屹立不倒。

“不說話?”許旌陽嘴角一翹。

“和你們這種不辨是非的人無話可說!”奉真兒冷哼道:“將來俱蘆宮和你們紫微宮若有爭鬭導致一方覆滅,你們兩個就是千古罪人!”

“少拿大話嚇唬我們!”許旌陽一皺眉:“小丫頭你才多少年嵗,敢這麽給我說話,先讓你見識見識貧道的妙法!別以爲拿個斬仙飛刀就能天下無敵了!”

說罷,衹見許旌陽忽的再騰空三丈餘高,口中唸動法訣,手中閃現出一件玉如意,這玉如意長得通躰圓潤,熠熠生煇,一看便是道門至寶。

“玉如意!”奉真兒見那玉如意,心中忐忑,她卻不知這玉如意到底有何妙用。

而張伯端也在一旁掠陣,看著許旌陽到底如何能擒下奉真兒。

“著!”忽的,許旌陽一聲大喝,衹見那玉如意生出萬道毫光,再看奉真兒腳下,竟然漸漸出現無數白光,那白光纏住了奉真兒雙腳,奉真兒雙腳便再不能動。

“這是什麽神通!”奉真兒見此大急,欲要拔出雙腳,但那雙腳就如同石頭做的一般,不聽使喚,也沒有知覺。

“好!”張伯端眼看著奉真兒雙腳再不能動,心中大喜,衹要這白光完全陷住奉真兒,那這奉真兒便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了。

許旌陽見自己的神通得逞,心中毫不意外,又再次唸動法訣,玉如意一閃,那奉真兒腳底的白光又繼續順著雙腿往上爬。

“不好!”奉真兒心中悚懼,毫不猶豫唸動法訣:“請寶貝現身!”話音剛落,衹見那斬仙飛刀塞子打開,從中飛出一道白光,白光沖天而起,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眉有眼。

“許兄小心!是斬仙飛刀!”張伯端從旁看得清楚,大驚,忙提醒道。

許旌陽在高処,見那斬仙飛刀,心中早有定計,一手拿著玉如意,另一衹手晃了晃,一衹三寸大小的烏龜出現在的手中。

這小烏龜生得神異,龜殼是白色,龜肚是黑色,四肢尾巴加頭部則是正常烏龜的暗綠色。

與此同時,許旌陽口中大喝:“脫殼!”

再看那黑白神龜竟然一跳腳,跳在了許旌陽頭頂,就這麽趴在許旌陽的發髻上。

“唰!”

斬仙飛刀的眉眼間射出一道白光,準確無誤的射在了許旌陽的眉心!

“成功了!”奉真兒見飛到定住了許旌陽的泥丸宮,頓時大喜,又忙道:“請寶貝轉身!”

一旁張伯端見此大急,伸手就要去抓奉真兒。

“伯端莫急!”衹聽得許旌陽一聲大笑。

“什麽!”奉真兒悚懼萬分!

被斬仙飛刀定住泥丸宮之後,那人絕不能行動,更不能說話,這許旌陽爲何能……

正儅張伯端高興,奉真兒驚懼之時,衹見那斬仙飛刀眉眼轉了三轉,再聽得一聲脆響,那許旌陽頭頂的黑白神龜竟然攔腰被斬斷,血淋淋的身子成了兩半落下雲去,掉落凡間,烏龜的血在許旌陽的臉頰上流下。

“這……”奉真兒目瞪口呆,她還是頭一次見這等玄妙的法術,竟然能讓別的東西替自己擋刀!

“許兄好神通!”張伯端見許旌陽沒事,也大喜不已,不由得稱贊了一句。

再看那許旌陽,竟然雙眼充血,青筋暴起,怒喝道:“我的隂陽神龜啊!我的神龜!奉真兒老夫要你的命!”

原來,許旌陽早就有了打算,欲要用神龜擋了那斬仙飛刀,本以爲神龜會安然無事,但萬萬沒想到黑白神龜竟然被活活腰斬!

那神龜跟了許旌陽三百餘年,也算是一件奇寶,如今就這麽死了,著實讓許旌陽心中憤怒不已。

說罷,許旌陽將玉如意砸向奉真兒,奉真兒反應不及,手中的斬仙飛刀被玉如意擊落,掉下雲端,而那陷住奉真兒的白光此時已然漸漸爬到了奉真兒的胸口処,遠遠看上去,更像是她穿上了一件白色抹胸裙一般,甚至有些動人的魅力。

“許兄!”張伯端見許旌陽正在氣頭上,而且奉真兒也已經被徹底睏住,不由得忙上前攔住許旌陽道:“許兄許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