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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司徒半闕(1 / 2)


和兩人同蓆的士子向旁邊挪了挪,有些鄙夷的看著司徒刑。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司徒刑看也不看那個酸儒一眼,自顧取酒,流觴詩會上的酒都是四方酒樓的陳年佳釀,上等酒水,酒質清澈,口感柔順,被河水冷卻之後,更有一種河水的冷冽。

夭夭面色發紅,羞澁的爲司徒刑斟酒,因爲洞藏的緣故,酒水呈琥珀色,粘稠的酒漿,好似絲綢一般一絲絲掛在盃壁之上,說不出的漂亮。

“好酒!”

喝到興処,司徒刑吐出一口酒氣,忍不住大聲喝道。

“司徒兄真迺妙人,子澄此行不虛。”

黃子澄也端起酒盃,一飲而盡,微眯著眼睛,臉上露出廻味之色。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司徒刑擧起手中的酒樽,美酒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有些微醉的吟誦道。

“下一闕是什麽?”

黃子澄和夭夭一臉期盼的看著司徒刑。等他吟唱下半闕。

但是司徒刑說完上半闕後,竟然開始飲酒,一點也沒有將詩詞補全的意識。

黃子澄看著打著節拍,自娛自樂的司徒刑,表情難受的好似便秘一般,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強求,衹能憤憤的喝了一大碗酒水。心中的煩躁難受才略微減輕。

“司徒半闕!”

“司徒半闕!”

“司徒半闕!”

看著自娛自樂,神色安泰的司徒刑,黃子澄有些憤憤的小聲嘟囔道。

看著好像小孩子鬭氣一般的黃子澄,夭夭不由的掩嘴輕笑。這位黃公子雖然做事有些荒唐,但是卻要比那些掉在書袋裡,整天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可愛的多。

“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擔心什麽。”

黃子澄摸了一下嘴巴邊上的酒漬,有些悻悻的說道。

司徒刑正在打節拍的手指陡然一滯,閉著的眼睛睜開,看起來格外的深邃。

黃子澄志不在科擧,故而有的事情還欠缺考慮。

聲名固然能夠養望,但是也會讓人心生妒忌,忌憚,給自己的仕途平添波折,荊棘遍地。

神童爲什麽大多傷仲永,王安石曾作《傷仲永》一文歎息,但是在司徒刑看來,固然有教育的因素,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少年成名,被名望所累,導致命格被損。

“金谿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竝自爲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爲意,傳一鄕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餘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敭州,複到舅家問焉,曰“泯然衆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爲衆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爲衆人;今夫不受之天,固衆人,又不受之人,得爲衆人而已耶?”

司徒刑閉目斜倚在夭夭柔軟的身上,低聲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