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初面露茫然，倣彿是被落蘭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轉不過彎。

落蘭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食言，連忙補救道：“我是說，看你提起他們的時候滿臉笑意，你一定很喜歡他們吧，我也很好奇什麽妖族居然能和一個人族如此和諧的生活在一起，能和我說一下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麽？”

聽到落蘭提起這個，東方月初腦中不由得浮現起在塗山的點滴日子，嘴角不自覺出現了一絲微笑，開口道：“她們啊，都是塗山的狐妖，而且都是很善良的狐妖姐姐。”

東方月初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說出紅紅三人的樣子。

“雅雅姐從小就很傲嬌，小時候脩爲沒她高的時候老是被她揍，後來我因爲功法的原因脩爲超過了她，每次看她喫癟的樣子就覺得分外得意，但是現在，她應該還在中興城吧。”

“容容姐老是眯著眼睛說話，一直都是一副很安靜的樣子，但是衹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生氣起來是真的恐怖，現在的話她應該在塗山幫助処理塗山內務吧。”

“而紅紅姐的話……”

說到這裡，東方月初突然頓了一下。

正因爲對方的坦誠感到分外開心的落蘭正聽得興起，看著東方月初催促道：“你乾嘛？繼續說啊。”

東方月初笑了一下，繼續道：“紅紅姐的話，一直以來都全心全意的守護塗山，是我最喜歡的人，也是我現在一直在追求的人，但是很遺憾，她一直都不怎麽搭理我。”

說到這裡，東方月初突然感覺房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擡眼望去，就看到了剛才還面帶笑意興致勃勃的落蘭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你是說，她是你最喜歡的人？”

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聲音從落蘭口中響起。

東方月初看著眼前明顯不對勁的落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就在他剛想開口詢問什麽情況時，卻看到原本坐著的落蘭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

“你怎麽了……”

“嘭!”

東方月初話還沒說完，就被落蘭迎面而來的一記重拳擊中了鼻梁，噴湧著鼻血向後倒去。

“方月你個混蛋！”

伴隨著落蘭的滿是怒氣的大喊聲，落蘭摔門離去，畱下了一臉茫然的東方月初。

“我……我說錯什麽了嗎？”

而摔門離去的落蘭走在花園裡，隨意扯下一根柔軟的柳枝，一路摧殘著路上的花花草草，帶著怒氣不住的碎碎唸道：“方月你個混蛋，早就喜歡的人了，明明那樣的抱了我那麽多次，明明那麽親密的幫我療傷，明明爲了我一直那麽拼命地戰鬭……”

然而說著說著，落蘭的語氣卻慢慢弱了下來，手中揮舞柳條的動作也變得無力起來，最後慢慢停下了腳步。

看著滿園色彩豔麗的鮮花，落蘭腦中再次想起東方月初說出那句話時臉上由衷而發的笑意。

“她是你最喜歡的人麽？”

落蘭低著頭微微沉默，輕輕唸出了這句話。

“真的，好讓人羨慕啊。”

慢慢擡起頭的落蘭此刻臉上滿是淚水，帶著哭腔說出了自己覺得最沒出息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