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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那些事,都只能由我来做,也应该我做,因为我是他的妻子。”说到最后,白露已泣不成声,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方浅灰色手帕。

  她接过,擦去泪涕后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满腔的情意和不知用往何处的力气都集中到那一处,力道之大,让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薛老已经红了眼圈,抬手拍拍她肩膀,未发声喉咙便已颤动,只说了一句:“他没看错人。”

  和白露的想法一样,薛老也是秉持着“既然做就要一举成功”。

  这个成功,包括排除后患,否则,在境外颠沛流离,被各国政府通缉,终日惶恐不安,都不算自由,而是换了个被囚禁的方式。

  然而,计划实施过程中还是遭遇诸多阻碍。

  青城市经历了两次先后“洗礼”,如今已是海晏河清,接替罗长浩的新任书记是个实干派,打算趁热解决程彧的案子,上面也有意抓这个典型以儆效尤。而且薛老因为早年的一些边缘行为,也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打一场暗中较量的持久战。

  好在这是个快节奏的时代,每隔几年从上至下都会有新的规划,新的重点,再加上出于财政支出的考虑,随着时间推移,有些人和事渐渐被“忽略”。

  就在这时,白露接到罗飒传来的消息,此时罗飒已嫁到异国。罗长浩出国一年后便病发去世,而她的丈夫正是在此期间与她结识、并陪她度过最悲伤最艰难的一段岁月。

  罗飒告诉白露,她家当地有位早年移民过去的祖传老中医,曾经用中药和针灸结合的方法救醒了一个植物人,她把程彧的病情说给老先生听了,老先生表示不妨一试。

  听到这个消息,白露也坐不住了。

  程彧昏迷近四年,期间有几次脑电波有异常,但短暂波动后仍是沉寂不醒,这让她心里也没底,越在乎越怕失去,越在乎越想渴望更多……

  而此时,条件已成熟。

  计划实施的前几日,白露最后一次去慈恩寺,香雾缭绕中,佛祖高高在上,看向她的目光里似有洞悉,也有悲悯。

  是的,她即将、或者说已经在重复他做过的事。

  利用人的弱点,利用制度的漏洞,来满足一己私欲。

  她信因果。他做了错事,因而得到惩罚。

  正如她曾对苏辙说的,都是命里注定,如果老天要带他走,她留不住。

  可她没说的下句是,只要老天肯给他一线生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牢牢抓住。

  她愿意相信,那是佛祖给他的慈悲。

  接下来,就是所有人看到听到的。

  医生宣布病危,两周后因急性肾功能衰竭而再次病危,家属签署了同意不抢救的书面协议。

  至此,程彧这个人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其他的环节,都在程序中,也在事先部署的计划内。

  一个月后,一具植物人被“走私”出国。

  入某国境内后,在老何或者说是金钱的运作下,获得合法身份。

  所以此时此地,站在白露面前,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准确说已经不是程彧,他只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一切快乐和悲伤所系,她的信念之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体会到一句真理,欲速则不达。

  还好能在5号前呈上,没食言。还有一章,包括煽情和*戏,嘿嘿,8号前送上。

  晚上好早上好,假期继续快乐!

  ☆、6下1后传之程白(下)

  在这边安顿好以后,白露便每天开车接送那位老中医来家里给程彧施针,老爷子年过八旬,须发皆白,颇有些仙风道骨。在白露看来,他就是上天派来救治程彧的神仙,神仙老头儿话不多,每天都是一样的动作,打开药箱,取出针灸包,数十枚银针一字排开……

  这样的开场,每天一遍,重复了半年之久。

  奇迹和某一日的晨曦一道来临。

  四年后,再次和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白露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虽然他始终沉寂无声,但夜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握着他的手,好似这只是一对普通夫妻的寻常一夜。

  那一天早上,她一睁眼对上他的目光,清澈中有情意在流淌。

  她笑着闭上眼,想要继续这个美梦。

  隔了会儿才再次睁开,对上他的视线,泪水夺眶而出。

  他开口,太久没发过声,声带已不适应,只发出一点轻声:辛苦了。

  白露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肆意汹涌,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四肢还很僵硬,手指搭上她的,轻轻摩挲,以示安慰。

  每一下摩擦,都足以震颤她的身心。

  遥遥起床后得知爸爸醒来,瘪着小嘴说,“我也很辛苦,等了爸爸那么久。”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全都湿了眼眶,自懂事后几乎没再哭过的小妮子,此刻大哭不止,眼泪鼻涕淌了满脸,稚气的哭嚎声更是让人心疼又心酸。

  程彧靠在床头,把女儿搂在怀里,一手轻抚她后背,一手轻柔地替她擦去泪水,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热泪盈满眼眶。

  遥遥终于被哄好后,抱着爸爸不撒手,学校也不去了,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粘在爸爸身上。等妈妈拿出相册和dv,她就充当解说员,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

  直到傍晚时分,程彧打了个哈欠,白露拉起女儿,“爸爸刚醒,撑了一天很累了,让他睡觉吧。”

  遥遥犹豫了一下,“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们睡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