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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向晚意了然地点点头,想起来了,容砾书房里的东西好像也是这个风格的。

  没有注意到纪镜吟吃味的眼神,她又继续翻着东西,扯出一件衣服来,尺寸好像被前面几件小上一丁点,花纹也有点不同。

  “容砾外衣一件。”纪镜吟的声音又压了一分。

  接下来,前面有多少件是纪镜吟的,这底下压着的就有多少件是容砾的,纪镜吟的脸色越发难看,手上握着的笔断了一根又一根。

  向晚意丝毫没有注意到,片刻,在又扯开一件容砾的外衣时,本来是打算叠好放好,但目光被袖边的一滩血渍吸引了目光。

  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他今天腕间的那道黑线和那明显忍耐着巨大痛苦的背影。

  陷入自己的神思里认真想着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到他慢慢朝自己靠近的身影。

  发顶似乎碰到什么东西,双肩一暖,像是被两宽实的手心覆上的感觉,身后传来淡淡温柔,被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包围着,瞬间把云游四外的思绪收回,身子僵了一瞬。

  顶在发顶上的不明东西随着一道謦音传来,轻轻碰着她的脑袋。

  他的声音懒洋洋,腰微弯,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面,“本君听说凤凰一族最是一心一意,怎么到你就是个例外呢?”

  脑袋里混沌一片,像是被一团浆糊搞着,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说的。

  纪镜吟伸手圈着她的腰,感受着她又僵了一分的身体,下巴轻轻蹭着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嗅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语气有点抱怨委屈:“你拿了本君的东西还不够,还跑去拿别的野男人的东西,你是在嫌本君无能,满足不了你吗?”

  向晚意表示有点看不懂状况,而且他这平白无故,不知从何生出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又不是我拿的,怎么说成是我的想法呢?”

  纪镜吟闷声道:“物似主人形,肯定是你在牠面前立了不好的榜样。”

  向晚意:“......”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向晚意双手用力一抵,撞开他的怀里,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葡萄眼圆溜溜的,炯炯有神的双目警剔地盯着他看。

  纪镜吟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右手随意一挥,所有的东西自四面八方般回到箱子里头,箱子盖“砰”的一声关上。

  拿出一根玉笛,嘴边吹出一道不明名的乐曲,等了一小会儿,门被人用力踢开,一红衣女子站在门边,银铃还在微晃,发出清脆的叫声,女子胸腔微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估计是急急赶来旳。

  迎着向晚意的目光,把手里的本子往白寻的方向一扔,修长的指尖弹出一记响指,沈如巨石的箱子轻飘飘地落在门外,瞬间消失在这个房间里面。

  “按照里面的名单把东西安置回去,其余的便发给妖界贫困的小妖。”

  白寻有点不明所以,他用的是风行令,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在极其紧急的情况之下才会使出的召唤令。

  但如今看来,这急事就是想让她放东西?

  往前走了半步,想要问清楚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时,一道强而有力的风凭空而起,把大开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正好把她的探究隔在门外。

  站在门边,听着里面女子的尖叫声,整个人像是石化一般。

  刚刚门关上的最后一瞬,她可没有看错。

  妖君把那女子一把扛走了。

  第57章 容砾的真身

  手脚并用般又捶又踢着他的身体,但这人像是不会痛的一般,任她怎么闹,他压制着她的手连一分都没松,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后背掉到床上,幸好身下的被铺够软,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将她托着,倒也不痛。

  抬起眼眸,望着跪坐在她身边的某人,他的眼神很是专注,抿着唇,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看。

  向晚意皱着眉头,有点生气:“你又干嘛了?”

  听说凡界的男人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性子阴晴不定,她有点怀疑纪镜吟也是处于那几天之中,不然这性子怎么会比天气还要变幻莫测。

  他浅浅地叹了口气,目光晦暗不明,语气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刚才为何看着容砾的衣服这么久?”

  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有点愣怔,唇瓣微张,一脸讶异,缓慢地反应过来,她心里想的是:是因为他的衣服上面有血。

  半垂着眉眼,脑海里回想起容砾的异样,使劲坐起身来,抱着被子看着纪镜吟。

  她起来时,发梢划过他的手背,带来一丝酥痒,男人不禁缩了缩手。

  见她不说话,男人心里更加郁闷,他又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向晚意翻了个大白眼,嘴角上扬,目光有点无奈,“我和他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

  桀骜地抬起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副他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男人瞪了她一眼,双手紧握成拳,没有看她。

  一副生着闷气的样子。

  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弯弯曲曲,向晚意此时满脑子都是容砾的事,他到底怎么了?之前都没有什么先兆的,忽然把视线放回纪镜吟的身上。

  她觉得,以纪镜吟对妖界的了解,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一点。

  往他那里凑近了一分,水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侧颜看着,男人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挪开了目光。

  向晚意抿了抿唇,伸手动作不算温柔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男人又转回了头,语气平静,垂眸看她:“干嘛?”

  仔细思考了几瞬,皱了皱眉头,又眯了眯眼睛,半晌,她才缓慢地道:“你知道,妖界哪一条河的水是不能喝的吗?”

  纪镜吟见她表情变幻了半天,以为她是想要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听她这么一说,被她这简单的问题逗得浅浅地笑了一声,他挑了挑眉毛,懒洋洋地道:“妖界有毒的河多的是,不是每条河的河水都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