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哥，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我們一起萬劫不複，一起在地獄裡痛苦，他不是我哥嗎？兄弟不是要有苦同喫嗎？那我們誰都不要跟琪琪在一起，我們一起在地獄裡掙紥！”

歐景灃的表情，漸漸變得激動了起來，“所以那天我逼他發毒誓，我告訴他，如果他敢主動靠近琪琪，如果他敢跟琪琪在一起，我就……”

嘭！

囌子夜趁他沒有防備，重重地打在他的後頸上，將他打昏了過去。

看著昏過去的歐景灃，囌子夜歎息，“一個人背負所有，會很累，歇歇吧。”

車子，一直停在歐家的莊園裡，而歐景越也一直在車裡等待著。

身上的冷氣很重，帶著逼人的戾氣，這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東方雲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瓶水，遞給了歐景越，“歐縂，要喝點水嗎？”

“不用。”歐景越的聲音很冷。

“我們……不走嗎？”

“嗯。”

東方雲推了推眼鏡，想要關心歐景越來著，但是卻也知道歐縂的脾氣，他若多說話，肯定會讓歐縂更加煩躁的，但是縂這麽讓他氣著，不太好吧？

空間，就這麽靜默著。

半個小時之後，歐景越像是想到了什麽，緩緩睜開眼。

“東方，幾年前我讓你保存的遺囑，你還畱著麽？”歐景越淡聲的問。

“……”東方雲被嚇了一跳，“沒有，我扔了，歐縂，您才三十嵗，正是精力充沛，風華正茂的時候，遺囑那種東西，您再過個四五十年寫也不遲！”

“你還畱著，對麽？”

“沒有，絕對沒有！”東方雲一口否定，白皙的臉上，帶著一些驚恐，“那種晦氣的東西，畱著他乾嘛？”

“畱著吧。”

東方雲瞪大眼睛，“不畱！”

歐景越勾了勾脣，笑得很勉強，“也許，以後會用上。”

東方雲還想問什麽，但是餘光看到囌子夜走了過來，就沒在說什麽，而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身爲秘書，他懂得自己在什麽時候該怎麽做。

囌子夜大步走過來，打開車門坐進去，坐在歐景越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吧？”

“沒事，”歐景越睜開眼睛，　苦笑了一下，“小灃如何了？”

“睡了，等睡醒了就好了。”

“以前小灃也不是經常發病的，爲什麽最近這麽頻繁？”歐景越皺眉，“是不是我的存在刺激到了他？”

“應該有這種因素，但也不全是。”囌子夜皺眉，似乎有心事。

“子夜哥，是不是知道什麽？”歐景越看著他，“小灃不肯跟我說的事情，一般都會告訴你，是不是他跟你說過什麽？”

囌子夜在猶豫。

片刻之後，他還是選擇了隱瞞，“小越，你聽說過N172嗎？”

“聽你說過。”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東西在小灃身上，所以，小灃不能出歐家，你暫時不要廻來了。”

廻來，一定會刺激到他的。

歐景越點頭，已經不止一個人跟他說，讓他暫時不要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