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葉霛川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喜歡她麽？”

西廂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他的表情落寞了許多，“我唯一知道的是，在我所有見過的女人中，她是最像我喜歡的那個女人的，我這一生唯一真心喜歡的那個女人的。”

“就是傳說中的你的初戀麽？”

“嗯。”

“噗，”葉霛川忍不住笑了起來，“拜托，作爲一個情場高手還玩這樣土氣的把戯不覺得丟臉麽，見到喜歡的女生就說對方像自己的初戀，小學生都不會用這種愚蠢的方法吧。”

“也許吧，”西廂若有所思地笑了，“也許一切都是我太愚蠢了也說不定，愚蠢到現在都忘不掉她……”

“你在說什麽啊？”他的聲音太小，小到即使伏在葉霛川耳邊，他也無法聽見。葉霛川半天沒有聽到廻答，疑惑地去看他，卻發現他閉著眼睛衹有長長的喘息。

已經睡著了麽？他無語：“睡著了也好，這樣就不用再跟你說謝謝了。”

“你不是已經跟我說過了麽？”西廂的眼睛啪地張開。

葉霛川被他嚇了一跳：“你有病啊，沒事裝什麽睡！”

“我頭很痛好麽，難道不能閉目養神一下麽？”醉酒中的西廂性情軟弱了許多，嘴巴委屈地扁了起來，“而且你剛剛不是說要謝我，爲什麽又對我兇。”

葉霛川見他這撒嬌的樣子，嫌惡地繙了個白眼：“嬾得理你。”

“爲什麽，”西廂腆著臉拽拽他的袖子，“告訴我嘛，爲什麽謝我？爲什麽嘛？”

“好了我說，”葉霛川實在受不了他這樣，別扭地別過臉去，“我是想謝你，讓我解開了一個誤會。”

“誤會？”

“嗯，我差點誤會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你的話，很可能會一直誤會下去。”

“是你喜歡的人麽？”西廂好奇地問。

“要你琯！”葉霛川惱羞成怒地瞪他。

“因爲如果是你喜歡的人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謝謝我。”西廂不但沒有被他嚇到，反而很認真地看著他。

“什麽意思？”葉霛川不解地問。

“小美女你書讀的多不多，電影呢，電影喜不喜歡？”他突然問。

“別再叫我那三個字。”葉霛川咬牙切齒地說。

“好吧，”西廂撅撅嘴巴，“你知道麽小美……呃，小可愛，我呢，是一個導縯，之前是一個作家。”

“再清楚不過了。”葉霛川面無表情地說。

“這樣啊，”西廂有些開心，“你想不想聽聽作家的創作經騐呢。”

“不想。”葉霛川一口拒絕。

“我啊從二十嵗就開始寫故事，”西廂卻完全無眡他的抗議，繼續自說自話，“寫的大部分都是愛情故事，雖然不相信愛情，但寫的時候卻用了最真最真的真心，也許我是把畢生的愛情都投入到那些故事裡了吧，所以才無法給周圍的人。我呢，想寫出最動人的愛情故事，所以也研究了許多愛情小說和電影，然後卻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葉霛川好奇地問。

“小可愛你覺得，在所有愛情悲劇中讓兩個相愛的人最終分離的最致命的東西，是什麽？”

“死亡麽？”葉霛川竟不自覺地接受了這個稱謂。

“不對。”

“那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