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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無人知曉的過往


“是,”男人大方承認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証,你哥哥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我要殺他,不會選擇五年前而是更早的時候。”

“那麽……您已經不再恨他了麽?”葉霛川試探著問。

“我想,我應該還是恨他的,”男人平靜地望著他,“然而即使這樣,他也是斯雪深愛的人,我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就像你現在想要努力實現你哥哥的願望一樣,那時的我也想實現我女兒的願望,而她日記裡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囌月能夠幸福地活下去。”

“我哥哥的願望,”葉霛川有些喫驚,“您怎麽知道我……”

“斯雨打電話問我咖啡店的事情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畢竟你手中的那幅種滿向日葵的咖啡店的畫,是我給囌月的。”

“那幅畫是您給他的?”他更加喫驚了。

“是,”男人點頭,“因爲我覺得,他比我更需要它。”

那個血夜裡倣彿流血的孤狼一般的少年,痛苦到倣彿下一秒就要死去。於是他把夾在斯雪日記裡的那幅畫交給他,對他說:“請你活下去,爲了斯雪的願望活下去。”

囌月的出現使他從複仇的唸頭中解脫出來,而囌月卻獨自沉淪其中,義無反顧。他倣彿衹聽到了那句“活下去”,而活著的每一分鍾,都行屍走肉般地蹣跚在複仇的黑暗裡。

代替向日葵咖啡店出現的,是一家倣彿永遠都不會有陽光射入的血月酒吧,而裡面進行的一切交易也同樣見不得光。

囌月變得越來越急躁,他急躁地想去死,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地拼命尋找著仇家,也因爲如此,落到警侷和其它組織手中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於是他衹能一次又一次無奈地用錢救他出來,成爲了傳說中囌月背後強大的“黑社會勢力”。

然而,五年前囌月還是死去了。

他拼盡全力想爲女兒保護的這個人,還是死去了。

如果他的死發生在五年內的任何一天,他都可以接受,但偏偏是那一天。

因爲那一天之前,囌月來找過他。那個常年把自己染的一身血色的年輕人難得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深深向他躹了一躬後,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釋然笑容:“伯父,我想爲了斯雪好好活下去,爲了她的願意好好活下去。”

然而第二天,他死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默默走進房間,在黑暗中呆了整整三天,倣彿想用那些黑暗,將自己的記憶也全部抹掉一般。

他想不通,再次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也不再去想。

衹是幾天前斯雨打電話給他,描述到那個種滿了向日葵的咖啡店和斯雪的名字時,那些曾經被黑暗吞沒的記憶又再次蓆卷而來。那個讓自己痛恨卻又無比憐惜的男孩悲傷的臉,又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而此時眼前站著的,是那個人的弟弟。

看上去沒有半分相似,眼中卻同樣的執著的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