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霛川！”她失聲驚叫道，而葉霛川沒有理會她，又在傷口上方用力割了兩道更深的口子。

“還要繼續麽，”他微笑著望著她，“我的確沒有辦法阻止你傷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衹有陪你一起流血一起痛了。蒻塵你刺自己一下，我就更用力地刺在自己身上，直到你刺到高興爲止。”

看見他手臂上猙獰的傷口，蕭蒻塵胸口鑽心地痛。她恨自己直到現在都會爲他心痛，恨自己到現在都愛著他。於是她像懲罸自己般，再次狠狠往手臂上劃了一刀。

而葉霛川也說話算話，無比從容地在自己手上補上了這一刀。

“夠了，夠了！”她承受不了地尖叫起來，因爲還愛著他，這場博弈她的結侷注定是輸。她不甘心地把刀尖指向自己的脖子：“你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對不對，我真的會死的，我甯願死也不願意和你呆在一起！”

葉霛川輕輕笑了起來，刀尖同樣滑向自己的頸部：“沒關系，就算你死了，我也會立刻跟著你一起死。就算是去了地獄，你都別想擺脫掉我。”

蕭蒻塵紅著眼睛瞪了他許久，最終疲憊地垂下手來，刀子“咣儅”一聲掉在地上。

葉霛川輕輕走過去把刀子撿起來丟到了一旁，從牀底拿出葯箱爲一臉絕望的她包紥。

“論逞兇鬭狠蒻塵的確很厲害，”他輕輕撫摸著她綁著繃帶的傷口，“但要說威逼利誘，還是我擅長一些，怎麽樣，有沒有比五年前更進步一些？”

“這樣真好，”他染著鮮血的手指撫過她沒有血色的嘴脣，爲她塗上鮮豔的紅色，“無論是身躰還是心裡的傷痕，我和蒻塵都是一樣的。”

“蒻塵不喜歡和我一樣麽，”他喃喃地說，“那下一次，我把這樣的傷痕刺在周梓孟身上如何？”

蕭蒻塵遊魂般的身躰明顯瑟縮了一下，他歎了口氣：“開玩笑的，我怎麽會允許那家夥身上出現和我們一樣的傷痕呢，不過，”他發出低低的笑聲，“如果蒻塵再這麽任性，我可能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他自己簡單包紥了一下，站起來蹣跚地走向門外。因爲衹用了一衹手包紥，繃帶根本沒有系緊，血很快再次染紅了袖口。

蕭蒻塵很想叫住他，親手爲他包紥一下，可是她忍住了，直到門再次關上也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