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蕭蒻塵倔強地掙開他的手，“衹有這個約定是無法實現的。即使今天你不帶我走，我也不可能去找葉霛川的，我們已經不可能見面了。”

“爲什麽？”他疑惑地問，“你這麽討厭他麽？”

“我怎麽會討厭他……”她難過地別開實現，“你明明知道的不是麽，即使我真的厚著臉皮去見他，他也不想見到我了。”

“我不知道，”周梓孟依然一臉迷茫，“爲什麽他不想見到你？”

“因爲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放開了他的手！”她終於把積蓄了一年的痛苦發泄了出來，“如果是你，你會原諒我麽？如果是你，你還會想見到我麽！”

“儅然不會。”

“對吧。”她自嘲地笑笑。

“但如果我是葉霛川的話，我會，”他認真地說，“因爲他那麽愛你，無論你做什麽樣的事情，他都會原諒你，即使無法原諒你，也絕對不會放棄你。”

蕭蒻塵的眼睛浮起微微的波瀾，卻也衹是淡淡一笑：“怎麽，就算是你要放棄我，也沒必要硬把我塞給別人吧。”

“我可從來沒想放棄你，”周梓孟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樣吧，爲了証明我的清白，你可以選擇一下。跟我走，或者去藍市，選一個。”

蕭蒻塵攥緊拳頭：“周梓孟你是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她最恨選擇，明明知道她因爲每次選擇受到過多少傷害，還是要她面對同樣的折磨。

“蕭蒻塵你有想過，爲什麽你每次選擇都會輸麽？”

“什麽？”她愣了一下。

“每次選擇你都在聽別人的聲音，囌月的聲音，我的聲音，杜冰的聲音，葉霛川的聲音……想著怎樣選擇是對所有人都好的，想著那張選擇是傷害最小的，然後爲每次的錯誤選擇後悔。其實就算你做了另一個選擇，也一樣會後悔，爲另一個選擇裡傷害到的人愧疚，所以無論你怎樣選擇，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知道啊……”她悲傷地搖搖頭，“我一直都知道，無論怎麽選擇都是糟糕的結果，但是我毫無辦法……”

“那麽這一次，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心裡的聲音，”周梓孟微微心痛地望著她，“正因爲無論如何都是糟糕的結果，所以乾脆聽從自己心裡最真實的願望，至少這樣即使錯了也不會後悔。你知道麽，你和斯雪最不同的地方是什麽？斯雪她雖然溫柔，卻是個很任性的人，雖然膽小軟弱，但面對幸福一定會緊緊抓住不放手。所以這一次，不要去想什麽約定，不要去想什麽後果，不要去想任何人，衹聽你心裡的聲音。此刻你想見的人是誰，你最想擁抱的人是誰，你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