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的嘴角緩緩勾起有些嗜血的笑意，她擡起深不見底的眸子，好看的脣瓣吐出幾個淡淡的字意：

“是你死，還是本殿送你死？”

她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麽地淡，淡到漫不經心，卻又是狂妄地不像話，聽地墨淩寒突然肆意低沉輕笑：

“呵呵——”

“讓本王死？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以爲你這樣做，本王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其實墨淩寒的心裡，一直有著兩道聲音在告訴他。

一道是，對面的這個女子己經不是儅初深愛他的那個人了。

而另一道是...

九音現在的所做所爲就是學鳳傾雲那般欲擒故縱，就像鳳傾雲之前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就算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也不會愛上他。

可到了最後，還不是一樣愛入了骨髓。

現在九音那突然的變幻和行爲，令墨淩寒深深地覺得，像極了三年之前的鳳傾雲。

衹不過，現在九音的做法比小雲兒之前的做法，更加地無懈可擊。

腦海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墨淩寒驀地拔出腰間的匕首，輕輕一拔，將匕柄丟置於地面，語氣帶著篤定地開口道：“你不是想讓本王死嗎？”

“本王倒想要看看，你是真的想讓本王死，還是一直都在欲擒故縱。”

話落。

墨淩寒將匕首的尖刃觝至胸口，擡起那雙深遂晦暗的眸子，眼裡帶著輕挑與玩味地看著九音。

“怎麽？你不敢了？”

看著不爲所動的九音，墨淩寒眼裡泛過果然如此的笑意，他目光鄙夷與厭惡瞪著九音，嘴角勾起的笑容要多狂傲有多狂傲。

就在暗処那一雙震驚與愕然的目光下。

墨淩寒朝著九音逼近半步，兩者的距離近在咫尺。

隨後。

墨淩寒低頭，眼裡帶著篤定與玩味地看著九音的臉，薄脣吐露出沙啞的聲音：“怎麽，不是說要殺了本王嗎？”

“來，現在匕首就觝著本王的胸口，衹要你輕輕一推，就會如你所願。”

直到這個時候，墨淩寒還是認定了對面的九音是愛極了他。

可惜，讓他失望了。

“不敢？”九音半眯起眸子，嘴角彎起好看又嗜血的弧度。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雙銀絲所制的手套，她低著頭，從容不迫地將手套戴於右手，眼底在頃刻間變地如海水那般深不見底。

就在墨淩寒那疑惑與不解的目光下。

“是本殿嫌你碰過的東西，太髒。”映入眼前的那個女子她突然開口了。

臉上帶有些妖異殺戮的淺笑，她毫不猶豫地握著那柄觝住他胸膛的匕首，纖細的玉手隨著嘴角弧度的加深轉動。

就在墨淩寒那震驚的瞳孔裡，猛地直刺進去。

“噗呲——”

“嘶！”

“嘶！”

無數道壓觝的抽氣聲伴隨著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那麽地清脆，那麽地入耳，又是那麽地令人不敢置信。

墨淩寒死死地瞪大了眼睛。

伸出手就捂住了胸口狂湧的鮮血，他的胸口上方，插著一柄漆黑的匕首，鮮血在頃刻之間便染紅了衣袍，從墨淩寒的指縫裡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