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在。”

這個名字暮白聽了無數次，可這一次卻和以往不一樣，明明還是跟以往一樣平靜淡漠的聲音，可偏偏........

令暮白的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爲何不詢問，怎不對他動手？”

暮白擡頭望著那抹熟悉到死刻於心底的身影，眼底頓了半秒，他垂著的眼睛流露出一點邪氣的笑。

對界主下手啊？

若非九音將這句話挑出來，暮白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望著衹要一擡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女子，聲音很煖，磁性寵溺，是對她獨有的語氣：

“因爲小九做什麽都是對的，如果不對，那麽對於暮白來說，也是對的。”

“既然是對的，那暮白還詢問什麽？”

對於暮白來說，這個世間根本就不分對與錯，好與壞。

因爲他餘生所有的對錯，都是她。

好壞，都由她。

那根綁著九音秀發的絲帶還在，但有些松懈，令九音額間會飄落著幾縷碎發，吹拂在臉上。

眉心泛著點光芒忽閃忽閃著，湊進了看才發現是一顆奪人眼目的硃砂。

她輕歛著美眸，眼底很深，有些不清她在想些什麽。

九音不動，暮白就不動，隔著幾步的距離望著她，直到她緩緩地朝著他的方向轉身，撞上正對面那一雙滿是寵溺笑意的眼睛。

“小九。”

“來，站過來，看著我。”暮白嘴角會不由自主勾勒起衹有面對九音，才會有的笑容，他聲音很小心翼翼。

不知道爲什麽。

這句話暮白同樣說了很多次，從來沒有哪一次，心裡會這麽地慌。

和以往一樣。

九音會邁著輕緩的步子，微微擡高頭，那雙看著暮白的眼睛平靜無瀾，不言不語卻高貴逼人。

“小九要是想說什麽就說。”

暮白伸出那脩長白淨的手指，指尖緩緩擡高，在朝著九音伸過去的半途中，會略微停頓一下。

等了一會。

暮白一衹手插入口袋，邊笑著停在九音的耳側邊：“看看你，都亂成什麽樣了。”

“這麽專注地看著我做什麽？”

“暮白一直都會在，永遠都不會離開，衹要小九需要，什麽時候都會在。”

暮白那脩長的食指，輕拔開九音額邊垂落的幾縷碎發，她的身上會帶有些淡淡的，令人難以察覺的清香。

暮白拔弄碎發的動作極爲輕緩。

一點一點地伸，一點一點地頓，而站於暮白正對面的那個女子，就這麽面色冷淡地望著他。

他們兩人之間！

明明沒有任何愛慕與感情産生，一切都那麽平靜，如同神霛描繪的一副衹供觀看的畫，可爲什麽就是可以令世間衆人爲之震憾與糾心。

“怎麽了？”

聽到暮白那滿是擔憂與溺愛的詢問，九音那雙漆黑猜不透心思的雙眸會輕歛，白棋被她兩根手指夾在手心，璀璨奪目。

她朝暮白說著聽不出喜怒的淡然字句：“衹是，忽然想看你。”

咯哆！

暮白壓抑住那種差點要窒息的感覺，若無其事地笑著，天知道腦海裡有多麽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