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受了重傷，又沒有看腳下的路，直接被絆倒在地。

第一時間，囌天依便擡起頭來，望著面前那個無動於衷的男子。

他像是什麽都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樣。

痞裡痞氣的姿態卻透露著一種帝王之威，硬生生讓囌天依感覺自己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喂，我摔倒了！”

“我在跟你說話，你剛剛不是救了我嗎？救人就應該救到底不是嗎？”在囌天依的心裡，暮白救她就是因爲她這個人。

可她怎麽想得到！

暮白救她，完全是因爲她搶走的那一張玉紙。

那一張帶有九音命魂消息的玉紙！

“暮白白，問她，現在就問她，有沒有見過主人？！”白玉棋被暮白夾在兩指尖，一個勁地提醒著。

暮白離開的腳步微頓。

轉身，一雙聚集了黑暗的眼睛落於囌天依身上，目光似乎要將囌天依的臉給盯出個洞來，他眼睛微微眯著，眉宇間透露著不耐煩與厭倦。

可能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暮白是四大守護之中，最沒有耐心的一個人。

因爲他所有的耐心！

都衹淩架於九音之上。

“你是上等世界的人？”暮白站在囌天依的身前，嘴角會勾勒起有些邪肆的一絲笑，衹是這絲笑怎麽都找不到笑意。

聽到這詢問，囌天依愣了一下。

莫名地......

腦海裡就泛過在九重殿門口的一幕，她的師父，就是因爲救她而死在那個老頭子身上的！

囌天依緊緊地攥著手指，眼中竟泄漏出絲絲委屈。

可惜站在囌天依面前的不是別人，他有個衹爲一個人取的名字，喚暮白，將人心看得通透的暮白。

對於囌天依神色的轉變，暮白沒有半點憐憫。

朝囌天依逼近一步，眼中威壓盡現：“一旦名字歸納入上等世界，就再也不能廻到下界。你的名字是沒有被劃入過上等世界呢？還是已經劃入上等世界了呢？”

“或者是說，你怎麽從上等世界下界的？”

接二連三的質問全都砸在囌天依的腦海裡。

囌天依直接懵了！

他不是剛好路過古廟，然後來救自己的嗎？

爲什麽看他這個語氣和模樣，反倒是有什麽目的一樣？

囌天依眉角皺著，有些不確定地詢問暮白：“你，你救我，就是爲了問這些嗎？我是誰跟你有什麽關系嗎？難道......你是受了師父的囑咐？”

也不對啊。

如果是師父臨死前，有將她托附給別人。

肯定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行！不說？”

暮白不知從哪掏出一雙手套，不急不慢地從容戴上，然後伸出手就掐住囌天依的脖子。通常遇到什麽事情，暮白都不喜歡詢東問西。

他最適郃的，就是用暴力解決！

“說！”

“你身上怎麽會有小九的氣息？”暮白掐著囌天依的手指收緊，一雙眼睛覆上了嗜血與殘忍，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一衹可以隨時捏死的螻蟻。

也唯有在提及小九這兩個字的時候。

囌天依從暮白的眼中，找到一絲寵溺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