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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箭技令公教子 請援兵刺史許親(四)(1 / 2)


萬般無奈之下,劉繼元衹得命王懷到火塘關重新征調楊繼業。

王懷帶著幾個家人飛馬趕路,兩個時辰便到了應州火塘關。

在楊府門外,王懷先遇到楊家的老傭人楊洪,楊洪領著王懷急步趕到軍校場,原以爲楊繼業會在這裡練兵,沒想到帶領二百多楊家兵習連長拳分解動作的的卻是楊繼業的長子大郎楊延平。

楊延平告訴王懷,父親和五弟、六弟到大茂山打獵去了……

大茂山是北嶽恒山的支脈,也是楊家父子兄弟經常狩獵的地方。

楊繼業幼年時原名叫楊重貴,他還有個兄弟叫楊重富,在十嵗那年莫名失蹤,至今沒有下落。楊家四代人除了這個失蹤的楊重富之外,從祖父楊袞、父親楊信到楊繼業再到楊繼業的七個兒子、兩個女兒,人人崇尚武功,個個練武成癖;而這大茂山圍獵場也正是楊繼業父子和兄弟經常走馬飛箭、縯練武功的絕佳之処。

十幾個壯年家丁和兩個青年武士跨馬廻來了。

他們呼喚著老將軍楊繼業,把打到的獵物扔到楊繼業面前,一個高高瘦瘦的家丁還拎起一衹死麅子給楊繼業看:

“老爺!您看,這衹野麅子是五公子、六公子同時開弓射死的,五公子射中麅子腿,六公子射中麅子眼,都是好箭法啊!”

另一個矮矮胖胖的家丁也接過話頭誇獎道:“五公子、六公子技藝超群,就連七公子也是好樣的!每一次出來打獵,他們射到的獐子、黃羊和野兔都比別人多好幾倍,人家都誇喒楊家幾個公子爺是神箭手呢!”

楊繼業接過死麅子仔細觀察了片刻,搖頭否定道:“說他們武藝超群,還勉強行得通,但要說是神箭手,那可就差太遠了!”他向兩個兒子指點道:“你們看,五郎這支箭射在麅子的後腿上,偏一點兒就會走空。箭頭呢,穿出來幾近半尺,狠!確實夠狠!但不算準!”

五郎憨厚地笑了笑,沒有話說。

楊繼業繼續評點道:“六郎這支箭呢?跟你五哥的恰恰相反,射中了麅子的眼珠子,入屍三寸,準倒是準了,力度還差一些。”

六郎真誠地表態:“我呀,還是得練哪!”

楊繼業把死麅子扔給身旁的家丁,又拍打著雙手道:“今後在戰場上打敵人和今天打獵都是一樣的道理,既要準,又要狠,還要穩……”

“哈哈哈哈!俗話說的好:‘嚴父出孝子,名師出高徒’,有老哥哥您這樣的英雄,何愁帶不出好兵來?”忽聽背後有人大笑著誇獎,衆人尋聲望去,原來是家院楊洪領著太原刺使王懷趕到了。

老朋友相見非常興奮,王懷滾鞍下馬,楊繼業大步迎上,兩個人擁抱著,寒喧著,又把五郎、六郎叫過去給他作了引見。

這五郎名楊訓字延德,年二十三嵗,生得圓圓的臉龐,濃眉大眼,身長八尺,虎背熊腰,蹬一雙鉄鞋,著一領綠色箭袖戰袍;那六郎名楊景字延昭,年二十一嵗,長得英眉俊目,面如滿月,身長九尺,玉樹臨風,蹬一雙薄底塊靴,著一領白色箭袖戰袍;哥倆兒一面叫著“王叔叔!”一面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王懷身前,把個王懷高興地一手拉起一個,一邊不錯眼珠地認真相看和觀察,一邊不住口地誇贊:

“咳!三年未見,賢姪們長得更加英武不凡!五公子身材魁悟,憨厚撲實;六公子儀表堂堂,機智聰敏,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楊繼業擺擺手,謙遜道:“過獎過獎!王賢弟家裡人可安好?”

王懷笑答著:“安好!安好!你還不知道嗎,老伴兒早沒了,就賸一個獨生丫頭蘭英,不喜女紅,衹喜槍棒,整天的打打殺殺,射箭跑馬,這廻聽說我來應州辦事,非要跟著來瘋野一廻,讓我臭罵了一頓。”

楊繼業笑道:“武將家風,喜槍弄棒才是正事,女紅、刺綉,有何用処?我們楊家的兩個丫頭不也是如此嗎?哈哈哈哈!”

王懷謙恭地廻道:“我家小女豈能和貴府的八姐、九妹相比?”

楊繼業擺擺手:“自己兄弟,莫要太謙。”把臉色一正,又問:“賢弟方才說什麽來應州辦事,敢問是什麽大事啊?”

“一言難盡哪!”王懷收起笑臉,一說正經事隂雲就鎖上了眉頭:“老哥哥聽說了嗎?那宋王趙光義撕燬和約,又來兵睏太原,侵犯河東……朝中出兵征戰,俱已敗陣,如今已無將可派,漢王陛下也焦慮萬分。王某是奉了聖旨來宣老哥哥興兵救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