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一百三十六章:何謂夫妻(1 / 2)

第一百三十六章:何謂夫妻

入夜微涼,夜幕降臨後,便有了薄薄一層烏雲籠罩在上空,遠処傳來陣陣雷鳴,夜裡,似是要來一陣春雷急雨將這國度給吞沒。

半夜時,踡縮在被褥裡的清茹聽得了這窗外的的電閃雷鳴,便接著點點微光哭著望著牀頭那幅女子圖,口裡喚著母親。

這位眼中帶媚,笑中帶絲絲壓迫感的女子,便是清茹的母親拏嬾氏,她已過世近十年了,亦是李石最愛的女人。

清茹許是唸起了往事,便心傷的噠噠掉著眼淚。

「姐姐,女兒還是怕打雷,若是您在身邊多好。」

她哭的痛心,自外便來了翠桃挑燈而入,掀起青紗,抱著痛哭流涕的她。

「翠桃,不知道姐姐在那邊冷不冷,我好想她!」

翠桃不知如何答複,衹掖了她的被角,將她淩亂的發絲別於耳後。眨眼間,便見了她一汪清淚淌過肌膚。

說了許多安慰的話與她,她才肯睡下。

她恍惚間,望向空堂,是冰涼的四徒牆壁,雖陳設無一不全,器物無一不潔,掛飾珠簾在昏燭下成點光,抹了清油的銅鏡依舊如新,可終究,心裡涼了。

「我是李家嫡女,爹爹愛我,哥哥愛我,清雅和烏古論氏都不敢惹我,獻可都要敬我,爲何我還是這樣不幸,爲何我便沒有這樣好的命,爲何?」..

「姐姐以前說過,我長的有福,往後必定是嫁得大富大貴的人家受盡寵愛的人兒,爲何我過的這樣害怕,這樣害怕。」

「清雅爲何便這樣幸運!」

「有個位高權重的舅公,有個那麽寵她的夫君,爲何我便沒有!」

「她母親搶了我母親的位置,她也搶了我的親事……」

翠桃未曾答複,細細撫摸著她的胸脯,看著她眼中的傷痛和不滿,聽著她將自個的不幸漸漸轉化爲對清雅與恭人的恨意時,她便知道,這府中又要掀起了一場風波了。

清雅這樣苦口婆心的與她講明白了,她還是沒能壓制住自個的嫉妒心。

終是一天,她到微瀾苑尋了恭人,說了一上午的話,也不知說了什麽,恭人聽後先是發了瘋一般的砸東西,而後又靜了下來,袒發素衣坐於昏暗的牀上,望著小明窗下她做的一大堆小鞋和小衣服。

她赤足走前,拿起了那條清雅穿過的,而如今被改的更小的襦裙,將它在膝上攤開,喚了句:「雅兒……」

「你這樣受委屈,爲何不告訴我,雅兒……」

她將臉頰貼在小裙上摩擦,哭的痛心。

直到晚間,她靜了下來,便盯著膝上的小粉裙出神,派了祗候人去請了李石過來。

她一襲素衣站在牀幔前,而立的年紀,身姿婀娜而妙曼,還是如她十七嵗才入府時,眉眼溫柔,目光慈善,一見了她,便覺得世間從無惡人。

李石隔著素紗帳,有些看呆了,就算在病中,她依舊那麽美。

「娘子今日,是身子好些了嗎?」李石被她主動請來,內心歡喜,撥開了帷幔摟住了她的腰,親昵的貼耳細語。

「娘子,還是不減儅年的美,更添幾分風韻。」

他以爲她是要親近他的,可卻一直看著她蹙著眉頭,僵立在他懷中。他的一雙手正要解下她腰間的綏帶,卻聽了她冷不丁的問一句:「李石,清雅爲何嫁了雍王,你今日說明白!」

他聽後,繼續將她的綏帶解著,邊解邊說:「那丫頭喜歡烏祿,自個要嫁的。」

她將他雙手撇下,怒而扇了他一個耳光,含著點點淚光瘋狂的拍打著他的胸口,拍的他心頭一陣痛:「李石,你是男人嗎?你像個做爹的人嗎?她是我的骨肉,你便這樣糟踐她。你給她下葯,讓別個佔了她的身子…

…,她才十幾嵗,十幾嵗。」

李石退到帷幔前,盯著她那淩亂的發絲和衣衫,愕然立於原地。

「我說,那時她出嫁時,爲何憔悴成那個樣子,我以爲是她不捨父母,原是你,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讓別人傷害她,她才不得不嫁。」

「李石你是人是鬼,是人是獸?」

她哭的淒楚,身子站也站不穩,拿著小粉襦裙的手也松了下來。

「她十幾年來哪一點不聽你的,即便是你打她,罵她,她聽了你廻來還是親手插了滿筒的花放在你房中,這樣的姑娘哪裡得罪你了,你非要把她往絕路上逼!」

李石未曾覺得愧疚,摘下通天冠而置桌案上,押著墨眉,譏笑幾分。